身上還有點剛才被人背在背上的溫度,隱隱約約的氣息或多或少令自己感到厭惡,但自己畢竟都已經受傷了,實在沒什麼立場說話。
 他討厭極了這種情況,無法拒絕讓他感到曾經的無力。

 只有一條路,兩組人馬匯集的聲音在空間不大的密室巷道裡吵雜,他的臉色隱隱有些煩燥。眼見手電筒的燈光以及牆上的燭光讓能見度高上不少,這才轉頭看向一旁開始觀察著另一組,臉龐都有點那麼相像,而且相談上似乎都那麼熟稔,大約是認識的吧。
 說不定還是家人,他聽到了他們彼此的稱呼中,像是名字的大部分都有個「簡」姓。
 彌朵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另一邊組身上,直到組員提到用餐時總算回過了神。
 「啊,嗯…沒問題。」又看了一眼,他才往離人群較遠的角落走去坐下。

 真要說的話彌朵算是餓的,畢竟從進來密室到這邊接二連三出現太多令人驚嚇的事件多多少少令人感到疲倦,但他還是只愣愣地看著被交到手上的麵包。
 沒什麼食慾。
 趁沒人注意到自己這邊的時候將麵包偷偷放回了裝有糧食的背包裡,儘管萬分不願聽到另一頭的聲音但這是他沒辦法阻止的。他只覺得心臟的跳動傳達的焦躁,些微的喘不過氣。
 還以為自己已經習慣這種不踏實的,踩著步伐卻覺得自己並不在這裡的感覺,他是個失重飄盪於空中無依的魂魄。
 他想起了存在手機裡的那支電話號碼,聯絡人上的那個名字。
 會在這裡的原因大概就只是想拿到一筆錢,然後碰碰運氣,看有沒有辦法找回自己的依歸吧。

 羽翼已豐的鳥兒因為關在籠子裡太久了,展翅時早已忘了如何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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